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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取生辰纲》对联

  构思妙 白胜单介挑桶卖酒全迷醉   精神好 吴用等人推车倒枣终劫纲   单介:一个人的意思   《智取生辰纲》的对联 .当然要用劫生辰纲的人物和场景了.用别的人物和场景就不是《智取生辰纲》的对联了   楼主对联提到的是.劫生辰纲下半部分.做下联.所以我用劫生辰纲的上半部分.做上联.就是白胜迷晕众人的场景.   构思奇 白胜单介挑桶卖酒全迷醉   精神好 吴用众人推车倒枣终劫纲   我认为用“众人”比较好些.....

智取生辰纲前因后果

  本文节选自中国古典名著《水浒》第十六回“杨志押送金银担吴用智取生辰纲”,与此相关的章节分别是第十二回“梁山泊林冲落草汴京城杨志卖刀”、第十三回“青面兽北京斗武急先锋东郭争功”、第十四回“杨志押送金银担吴用智取生辰纲”、第十五回“赤发鬼醉卧灵官殿晁天王认义东溪村”、第十七回“花和尚单打二龙山青面兽双夺宝珠寺”。前面说到“三代将门之后”的杨志“指望把一身本事,边庭上一刀一枪,博个封妻荫子,也与祖宗争口气”,不想命运多舛,先是失陷了“花石纲”,又在盛气之下杀了泼皮牛二,吃了官司,被发配充军。后得梁中书抬举,收在门下,“早晚殷勤听候使唤”,并把押运生辰纲的任务交托给他。谁知生辰纲还未启运,风声早已传出,由刘唐开始,串珠子一般牵出晁盖、吴用等七条好汉,欲齐心协力夺取这批贵重的财宝,并由吴用定了一条智取之策。至于是什么计策,作者留下一个悬念,并不着墨,而是宕开一笔,写杨志如何接受任务,如何押送等情状。杨志久在江湖,知道此行的凶险,他多次推托,推辞不掉时,才做了精心的安排:首先要求扮做普通的行商客人,悄悄赶路,避免大张旗鼓,引人注意;后又要求梁中书给自己提调众人的权力,防止内部不和,被“贼人”钻了空子。这也“特写出杨志英雄精细”,事实也证明他的顾虑和准备都是必要的。富有戏剧性。

智取生辰纲 原文译文

  智取生辰纲故事梗概(简介)   北宋末年, 大名府留守梁中书, 为讨好权臣蔡京, 民脂作生辰纲献京. 三都捕快何涛受委任护送生辰纲顺利通过配州, 杨志负责押送. 刘唐饱受贪官迫害, 遂联同晁盖、吴用、阮氏兄弟、白胜等智劫梁中书向京贺寿的生辰纲.志在押运途中, 步步为营, 但终为盖等人所算, 于黄坭岗被迷倒, 尽失生辰纲. 黄坭岗为涛所管辖, 涛被责失职, 惨遭受刺青之刑并被判监, 幸得其属下求情得免入狱. 涛奉命追查, 胜将所分获之生辰纲财物带回家时为涛之弟何清所见, 清告密于其兄. 涛将胜擒获, 在严刑迫供下, 胜供出盖等人. 涛率领雷、朱二人及一众官差往盖家捉拿盖等人. 余众获宋江通报, 乘夜渡江上梁山.

智取生辰纲 原文译文

  智取生辰纲故事梗概(简介)   北宋末年, 大名府留守梁中书, 为讨好权臣蔡京, 民脂作生辰纲献京. 三都捕快何涛受委任护送生辰纲顺利通过配州, 杨志负责押送. 刘唐饱受贪官迫害, 遂联同晁盖、吴用、阮氏兄弟、白胜等智劫梁中书向京贺寿的生辰纲.志在押运途中, 步步为营, 但终为盖等人所算, 于黄坭岗被迷倒, 尽失生辰纲. 黄坭岗为涛所管辖, 涛被责失职, 惨遭受刺青之刑并被判监, 幸得其属下求情得免入狱. 涛奉命追查, 胜将所分获之生辰纲财物带回家时为涛之弟何清所见, 清告密于其兄. 涛将胜擒获, 在严刑迫供下, 胜供出盖等人. 涛率领雷、朱二人及一众官差往盖家捉拿盖等人. 余众获宋江通报, 乘夜渡江上梁山.

《智取生辰纲》有关练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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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取生辰纲理会什么意思

  作为一个现实社会的人 我认为 英雄智取生辰纲的意思是几个贫民百姓 因为对统治者的不满 对生活的所迫 用聪明的办法 抢了进贡给皇帝的礼品不知道我的答案符合不符合你们老师的答案:)

智取生辰纲译文

  智取生辰纲选自《水浒》(七十一回本)第十六回的后半部分。原来的题目是"吴用智取生辰纲", 生辰、即生日,诞辰。纲,为运送大批货物而编的队。生辰纲,即编队运送的大批寿礼。 下面请一同学简要叙述一下《水浒》第十二回后半部分"赴京城杨志卖刀"至第十六回前半部分"杨志押送金银担"的故事梗概。 杨志,三代将门之后,五俊杨令公之孙曾应试过武举,做过殿司制使官。因皇帝要造万岁山,他被差派押送花石纲,不料在黄河船翻,失陷了花石纲,不能回原复命,只得逃往他处避难。后听说皇帝赦免罪犯,他便准备了一担钱物,回京活动,以图复职。路过梁山泊(时首领王伦),留其入伙,不肯落草。回到东京(开封)买上求下钱财使尽非但没能恢复原先官职,反被高大尉逐出殿帅府。在穷困潦倒、生活无着之际,他不得不出卖祖传宝刀,不意又杀死了破落户无赖牛二,被发配大名府。受到大名府留守梁中书的赏识,为服众人,经过比武,他被任做管军提辖使。时逢端午,梁中书与蔡夫人在后堂家宴,议计于蔡京(梁中书之岳父时为大师。)六月十五日生辰之时,将十万贯金珠宝贝,送往东京庆寿。鉴于上年送寿礼不到半路被强人劫去的教训,决定选派武艺高强,又是心腹之人的杨志负责押送生辰纲。而且许愿:"你若与我送得生辰纲去,我自有抬举你处。"杨志对梁中书的信任,十分感激。他主动分析了"今岁盗贼又多""沿途强人出没"的情况,不同意梁中书的"公开武力押送方案",提出了伪装客商、掩人耳目、暗地偷运的对策,颇得梁中书赞赏。节选的这篇课文,就是从这里讲下去的。 "智取生辰纲"写的是杨志押送生辰纲去往东京,在途中(黄泥冈)被晁盖吴用等用计夺取的经过。故事集中反映了蔡京、梁中书为代表的封建统治者与广大农民的矛盾,热情歌颂了起义农民的大智大勇与组织才能。第十六回在全书中的地位十分重要,在此之前,小 说主要描写了鲁智深、林冲等个别英雄人物的抗争。而"智取生辰纲"则是起义农民的集体行动,是梁山泊英雄聚义的开始。自此,小说揭开了起义农民大规模联合反抗的序幕。

智取生辰纲1000字概括

  在宋哲宗时,东京开封府有一浮浪破落子弟高俅,不务正业,被父亲告发成罪犯,遇赦回东京, 因踢得一脚好气球,受端王赏识。端王即位称徽宗,高俅被封为殿帅府太尉,此后依杖权势。祸国殃民。   高俅上任即挟隙报复,逼得教头王进携母弃家、投奔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王进路过史家村感恩收九纹龙史进为徒,传授半年武艺,王进母子辞行。少华山有三条好汉,因去华阴县借粮;与史家村冲突。史进生擒陈达、朱武、杨春。义气相,史进义释陈达并与三人成为知友,一次不慎被告发,官府派兵围困史家村,史进杀人、烧庄,暂避少华山。   史进往关西寻师父王进,至渭州结识提辖鲁达,又遇师父李忠。鲁达仗义教金老父女,三拳打死恶霸镇关西。鲁达亡命于代州雁门县,巧遇金老,暂住赵员外七宝村,为安身避难鲁达在五台山文殊院出家。法名智深。鲁智深不守清规,醉打山门,真长老命他往东京大相国寺去做职事憎。智深路过桃花村,醉打小霸王,行至瓦官寺,又与史进除掉匪人生铁佛崔道成及飞天药*邱小乙。智深至大相国寺,清长老见其凶悍,便令其看守酸枣门外菜园。在菜园,他力伏众泼皮,倒拔垂杨柳,艺惊豹子头,与林冲结为兄弟。   高衙内为夺林冲之妻,求其干爹高俅设计陷害。林冲误入白虎节堂,刺配沧州,其妻又被高衙内逼死。林冲在充军途中,被两公差百般折磨,至野猪林又奉高俅之意要下毒手,幸鲁智深赶来救护。林冲至沧州后,高俅又派人来追杀,林冲忍无可忍,火烧草料场杀死陆虞候,被逼上梁山。   梁山大头目王论,心胸狭窄,见林冲远胜自己就故意刁难,令他在三日内杀人做“投名状”,遂截住丢官的杨志拼杀。王伦别有心意,出面劝止,收下林冲,并劝杨志入伙。   杨志不愿入伙,至东京贫困卖刀,杀泼皮牛二,充军大名府。梁中书见杨志武艺高强,提拔他为提辖,并护送给丈人蔡京的生辰纲。山东郓城县有一好汉叫托塔天王晁盖,他与吴用、公孙胜、阮氏三雄等人,在黄泥冈,智取生辰纲。不料,消息走漏,白胜被捕,情况危急,幸赖有及时雨宋江冒死送信,朱全、雷横等捕头仗义放行才脱虎口。晁盖等人至梁山入伙,又遭王论刁难,林冲火并王伦,立晁盖为大头领,重整山寨。   晁盖等人感念宋江之恩,派刘唐持金下书,被宋江侍妾阎婆惜发现威逼一,宋江杀惜,至沧州柴进处避难,结识武松。   武松回清河县,路过景阳岗打虎,被阳谷县任步兵都头,并遇见兄长武大。武大之妻潘金莲,被恶霸西门庆勾引成*,毒杀武大。武松为兄报仇,杀了西门庆、潘金莲、王婆,制配孟州。武松在十字坡遇张青、孙二娘,至孟州结识施恩,醉打蒋门神复夺快活林,蒋门神与张都监等人勾结,计陷武松,刺配恩州,并欲中途下毒手。武松在飞云浦断锁开枷,杀了公差,又至鸳鸯楼杀了蒋门神等仇人,武松持张青夫妻信,又化装成行者模样,往二龙山落草,路过蜈蚣岭杀歹人王道人,在白虎山再遇宋江。   宋江离开白虎山往清风寨投奔小李广,花荣。路过清风山救清风寨文官刘高夫人。刘高夫妻恩将仇报,密告青州府,派黄信计擒宋江、花荣。黄信押解来江等路经清风山,被燕顺、王英等救出囚宠。青州知府派霹雳火秦明围山。秦明被擒与黄信先后弃官落革。宋江率众人同奔粱山,在对影山收吕方、郭盛。忽闻父恶耗,宋江独自返家乡。宋江回家后,见父亲健在车,正欲出走.被官府围住,投案,刺配江州。   宋江一路结识了李俊、张横,至江州又与戴宗、李逵、张顺友。一次,在浔阳楼醉后,宋江写咏怀诗,被黄文炳、蔡九知府陷入狱中。梁山好汉与李逵李俊等人劫法场,救宋江,杀黄文炳。   众好汉同往梁山,宋江二次探家。遇险情避难至古庙,梦见九天玄女授三卷术节。幸有梁山好汉前来接应,宋江父子、兄弟才安全入山寨。   公孙胜念母回家探视,李逵见景生情亦回家探母。李逵背母回山欲同享快乐。至沂岭寻水,老母丧于虎口,李逵力杀四虎。因其大意,被人识出,醉后为沂水县都头李云索拿,被朱富救护,同归梁山。晁盖、宋江等想念公孙胜。派戴宗去探望,路结杨、扬志、扬雄、石秀等人。   杨雄妻潘巧云与裴如海通*。被石秀看破,杨雄、石秀杀了*夫淫妇,与时迁同往梁山。路过祝家庄。时迁被擒,杨雄、石秀出险后遇故友杜兴。托李家庄庄主扑天雕李应救时迁。李应去祝家庄要人,失和动手受箭伤。杨雄等投梁山求救,宋江率兵下山。   宋江一打祝家庄失利,被困盘陀路,幸亏石秀探庄识路标。众英雄才脱险,宋江二打祝家庄又失利,王英、秦明等被擒,但林冲活捉了扈三娘。这时。孙立、孙新、顾大嫂等为救解珍、解宝在登州府劫牢反狱,投奔梁山。孙立原系登州兵马提辖,又与祝家庄教师栾廷工是同门弟兄,遂率梁山好汉假冒官军入祝家庄帮忙。孙立、石秀、秦明等里应外合。宋江三打祝家庄获胜,祝家父子丧命,栾廷玉、扈成逃走。   郓城捕头雷横因与艺人白玉乔、白秀英父女争执受辱,枷打白秀英,解上济州。朱全义放雷横,被刺配沧州。沧州知府见朱全重义金友,让他每天看护小衙内,李逵奉命杀死小衙内,朱全无奈上梁山。因为朱全深恨李逵,吴用让李逵暂住柴进处。柴进叔父柴皇城上高唐州受辱,柴进携李逵同去探视,李逵打死殷天赐后回梁山;不久,柴进被知府高廉下狱。宋江兵伐高唐州,为高廉妖法所败。李逵至九宫县二仙山请公孙胜,破   高廉妖法,救出柴进。   朝廷闻讯震惊,派呼延灼等率一万人马伐梁山。呼延灼用“连环马军”,梁山屡败。吴用派时迁、汤隆入东京盗唐猊甲,赚徐宁上梁山。徐宁训练兵士钩镰枪法,大破连环马,呼延灼退至青州,投*慕容知府。呼延灼奉命围剿桃花山,于是引得二龙山、白虎山、桃花山鲁智深等人合兵攻打青州,并派孔亮往梁山求援。来江、吴用计擒呼延灼,又赚开城门破青州,救出孔宾、孔亮叔侄。   鲁智深念旧友,与武松往少华山寻史进,知史进陷入华州狱中。鲁智深独探华州,被贺太守计擒。宋江、吴用攻打华州,借钦差宿太蔚“金铃吊挂”将贺太守赚至西岳华山,破州城救出鲁智深、史进,不久又收降芒杨山樊瑞、李衮、项充。   琢州人段景住盗得照夜狮子马。想献与梁山,为曾头市“曾家五虎”夺走。并辱骂梁山。晁盖带兵怒打曾头市。被史文恭毒箭所伤。临死前留言凡杀史文恭者,即为山寨之主。梁山暂由宋江为大头领,主持事务。宋江闻大名府卢俊义之贤,派吴用、李逵将其赚上梁山,又散布谣言说卢俊义已归山寨为二头领。卢俊义回大名府。因其妻贾氏与管家李固通*,去官府告发,刺配沙门岛。燕青途中救主人,杀公差。因人单力薄又被公人追获。押回大名府问斩。石秀跳楼劫法场,梁山兵打大名府,朝廷派关胜等兵伐梁山,被吴用计擒收降。吴用趁元宵节近。派时迁等潜入城中放火,奇袭大名府。救出卢俊义、石秀,杀了李固、贸氏。朝廷又派单廷桂、魏定国攻打梁山。关胜讨令迎敌,义收二将。宋江、吴用率兵攻打曾头市,收降郁保四,使用反好计,诱史文恭一来偷营劫寨,趁机大破曾头市,杀死曾家父子。史文恭逃至林中,被卢俊义、燕青擒住。宋江遵晁盖遗嘱欲立卢俊义为山寨之主,吴用、李逵不服,于是与卢俊义分兵取东平府、东昌府,谁先攻下即为山寨之主。宋江兵至东平府,计擒双枪将董平。夺下府城。卢俊义兵临东昌府,遇没羽箭张清用飞石伤人,久攻不下。宋江等驰援,计擒张清,破城。   宋江率兵回梁山。请公孙胜主持罗天大醮。天降火块入正南地下,深掘出一石碣,上写蝌蚪文,何道士识得译出,乃是梁山一百零八将座次表。   宋江为求朝廷招安,往东京观灯,并乞宋徽宗宠爱的*女李师师帮助。朝廷派童贯、高俅多次围剿梁山,皆惨败,只好派太尉宿元景把安梁山众好汉。宋江等受招安入前后。备受高俅、蔡京等人排挤。   适值辽兵犯界,于是派来江、卢俊义为破辽正、副先锋,率梁山旧部征辽。宋江等攻蓟州、度孟津关,夺独鹿山,战幽州;围燕京,迫使辽国纳表投降。回师不久,又闻河北田虎作乱,宋江等又请命剿田虎。宋江与卢俊义分兵连夺下被田虎占领的泽州、益州、壶关等地。公孙胜破乔道清、马灵,张青收琼英,最后战胜擒田虎。   平定田虎后,毫州太守候蒙举荐,朝廷派宋江、卢俊义为平西都、副先锋,讨伐淮西王庆。宋江等水攻坚城,兵定纪山,朱武大破“六花阵”,宋江排“九宫八卦”阵,大败金剑先生李助,王庆遁逃,渡江被擒。   回京后,宋江封村“皇城使”,卢俊义封“团练使”,众兄弟封“正将军”、“偏将军”。接着宋江等又奉诏讨方腊。出征前,金大坚、乐和等四人被调走。取润州,战宜州、毗陵,曹正等丧命,李俊觉醒萌退志,在太湖小结义。兵至杭州,张顺、徐宁、张清、董平等先后死于非命。待到平定方腊后,死伤极大,仅余宋江等三十六人。在回师途中,鲁智深坐化。林冲、杨志、杨雄、时迁病死,燕青、李俊、童威、童猛全身隐退,仅剩二十七人,入京时又辞去四人。   宋江、卢俊义等人员受朝封,仍遭逼迫,戴宗、阮小七、李应、柴进、杜兴、裴宣、杨林、蒋敬、朱武、樊瑞、穆春等,又相继辞官归隐。不久,宋江、卢俊义等即被*臣毒害,宋江恐李逵再叛朝廷,坏了他声名,亦将其毒死。吴用、花荣闻讯极悲,在寥几洼哭祭宋江等人后,双双白缢而亡。一场轰轰烈烈的水浒英雄事业,仅因宋江一念之错,除李俊等十余人隐逃外,俱遭惨死。

吴用智取生辰纲 课文 原文

  课文内容   此时正是五月半天气,虽是晴明得好,只是酷热难行。   杨志这一行人要取六月十五日生辰,只得路上趱行。   自离了这北京五七日,端的只是起五更,趁早凉便行;日中热时便歇。   五七日后,人家渐少,行客又稀,一站站都是山路。   杨志却要辰牌起身,申时便歇。   那十一个厢禁军,担子又重,无有一个稍轻,天气热了,行不得;见着林子便要去歇息。   杨志赶着催促要行,如若停住,轻则痛骂,重则藤条便打,逼赶要行。   两个虞候虽只背些包裹行李,也气喘了行不上。   杨志便嗔道:“你两个好不晓事!这干系须是俺的!你们不替洒家打这夫子,却在背后也慢慢地挨!这路上不是要处!”   那虞候道:“不是我两个要慢走,其实热了行不动,因此落后。前日只是趁早凉走,如今恁地正热里要行,正是好歹不均匀!”   杨志道:“你这般说话,却似放屁!前日行的须是好地面;如今正是尴尬去处,若不日里赶过去,谁敢五更半夜走?”   两个虞候口里不言,肚中寻思:“这厮不直得便骂人!”   杨志提了朴刀,拿着藤条,自去赶那担子。   两个虞候坐在柳阴树下等得老都管来;两个虞候告诉道:“杨家那厮强杀只是我相公门下一个提辖!直这般会做大!”   老都管道:“须是相公当面分付道∶“休要和他别拗,”因此我不做声。这两日也看他不得。权且耐他。”   两个虞候道:“相公也只是人情话儿,都管自做个主便了。”   老都管又道:“且耐他一耐。”   当日行到申牌时分,寻得一个客店里歇了。   那十一个厢禁军两汗通流,都叹气吹嘘,对老都管说道:“我们不幸做了军健!情知道被差出来。这般火似热的天气,又挑着重担;这两日又不拣早凉行,动不动老大藤条打来;都是一般父母皮肉,我们直恁地苦!”   老都管道:“你们不要怨怅,巴到东京时,我自赏你。”   那众军汉道:“若是似都管看待我们时,并不敢怨怅。”   又过了一夜。   次日,天色未明,众人起来,都要乖凉起身去。   杨志跳起来,喝道:“那里去!且睡了!却理会!”   众军汉道:“趁早不走,日里热时走不得,却打我们!”   杨志大骂道:“你们省得甚么!”   拿了藤条要打。   众军忍气吞声,只得睡了。   当日直到辰牌时分,慢慢地打火吃了饭走。   一路上赶打着,不许投凉处歇。   那十一个厢禁军口里喃喃呐呐地怨怅;两个虞候在老都管面前絮絮聒聒地搬口,老都管听了,也不着意,心内自恼他。   卑休絮烦。   似此行了十四五,日那十四个人没一个不怨怅杨志。   当日客店里辰牌时分慢慢地打火吃了早饭行,正是六月初四日时节,天气未及晌午,一轮红日当天,没半点云彩,其日十分大热,当日行的路都是山僻崎岖小径,南山北岭,却监着那十一个军汉。   约行了二十馀里路程,那军人们思量要去柳阴树下歇凉,被杨志拿着藤条打将来,喝道:“快走!教你早歇!”   众军人看那天时,四下里无半点云彩,其实那热不可当。   杨志催促一行人在山中僻路里行。   看看日色当午,那石头上热了脚疼,走不得。   众军汉道:“这般天气热,兀的不晒杀人!”   杨志喝着军汉道:“快走!赶过前面冈子去,却再理会。”   正行之间,前面迎着那土冈子。   一行十五人奔土冈子来,歇下担仗,十四人都去松林树下睡倒了。   杨志说道:“苦也!这里是甚么去处,你们却在这里歇凉!起来快走!”   众军汉道:“你便利做我七八段也是去不得了!”   杨志拿起藤条,劈头劈脑打去。   打得这个起来,那个睡倒,杨志无可奈何。   只见两个虞候和老都管气喘急急,也巴到冈子上松树下坐下喘气。   看这杨志打那军健,老都管见了,说道:“提辖!端的热了走不得!休见他罪过!”   杨志道:“都管,你不知。这里是强人出没的去处,地名叫做黄泥冈,闲常太平时节,白日里兀自出来劫人,休道是这般光景。谁敢在这里停脚!”   两个虞候听杨志说了,便道:“我见你说好几遍了,只管把这话来惊吓人!”老都管道:“权且教他们众人歇一歇,略过日中行,如何?”   杨志道:“你也没分晓了!如何使得?这里下冈子去,兀自有七八里没人家。甚么去处。敢在此歇凉!”   老都管道:“我自坐一坐了走,你自去赶他众人先走。”   杨志拿着藤条,喝道:“一个不走的吃他二十棍!”   众军汉一齐叫将起来。   数内一个分说道:“提辖,我们挑着百十斤担子,须不比你空手走的。你端的不把人当人!便是留守相公自来监押时,也容我们说一句。你好不知疼痒!只顾逞辩!”   杨志骂道:“这畜生不怄死俺!只是打便了!”   拿起藤条,劈脸又打去。   老都管喝道:“杨提辖!且住!你听我说。我在东京太师府里做公时,门下军官见了无千无万,都向着我喏喏连声。不是我口浅,量你是个遭死的军人,相公可怜,抬举你做个提辖,比得芥菜子大小的官职,直得地逞能!休说相公家都管,便是村庄一个老的,心合依我劝一劝!只顾把他们打,是何看待!”   杨志道:“都管,你须是城市里人,生长在相府里,那里知道途路上千难万难!”   老都管道:“四川,两广,也曾去来,不曾见你这般卖弄!”   杨志道:“如今须不比太平时节。”   都管道:“你说这话该剜口割舌!今日天下怎地不太平?”   杨志却待要回言,只见对面松林里影着一个人在那里舒头探脑价望。   杨志道:“俺说甚么,兀的不是歹人来了!”   撇下藤条,拿了朴刀,赶入松林里来,喝一声道:“你这厮好大胆!怎敢看俺的行   货!”   赶来看时,只见松林里一字儿摆着七辆江州车儿;六个人,脱得赤条条的,在那里乘   凉;一个鬓边老大一搭朱砂记,拿着一条朴刀。   见杨志赶入来,七个人齐叫一声“阿也,”都跳起来。   杨志喝道:“你等是甚么人?”   那七人道:“你是甚么人?”   杨志道:“你等小本经纪人,偏俺有大本钱?”   那七人问道:“你颠倒问!我等是小本经纪,那里有钱与你!”   杨志又问道:“你等莫不是歹人?”   那七人道:“我等弟兄七人是濠州人,贩枣子上东京去;路途打从这里经过,听得多人说这里黄泥冈上时常有贼打劫客商。我等一面走,一头自道:“我七个只有些枣子,别无甚财务,只顾过冈子来。   上得冈子,当不过这热,权且在这林子里歇一歇,待晚凉了行,只听有人上冈子来。   我们只怕是歹人,因此使这个兄弟出来看一看。   ”杨志道:“原来如此。也是一般的客人。却才见你们窥望,惟恐是歹人,因此赶来看一看。”   那七个人道:“客官请几个枣子了去。”   杨志道:“不必。”   提了朴刀再回担边来。   老都管坐着,道:“既是有贼,我们去休。”   杨志说道:“俺只道是歹人,原来是几个贩枣子的客人。”   老都管别了脸对众军道:“似你方才说时,他们都是没命的!”   杨志道:“不必相闹;俺只要没事,便好。你们且歇了,等凉此走。”   众军汉都笑了。   杨志也把朴刀插在地上,自去一边树下坐了歇凉。   没半碗饭时,只见远远地一个汉子,挑着一付担桶,唱上冈子来;唱道∶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   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那汉子口里唱着,走上冈子来松林里头歇下担桶,坐地乘凉。   众军看见了,便问那汉子道:“你桶里是什么东西?”   那汉子应道:“是白酒。”   众军道:“挑往那里去?”   那汉子道:“挑出村里卖。”众军道:“多少钱一桶?”   那汉子道:“五贯足钱。”   众军商量道:“我们又热又渴,何不买些吃?也解暑气。”   正在那里凑钱,杨志见了喝道:“你们又做甚么?”   众军道:“买碗酒吃。”   杨志调过朴刀杆便打,骂道:“你们不得洒家言语,胡乱便要买酒吃,好大胆!”   众军道:“没事又来鸟乱!我们自凑钱买酒吃,干你甚事?也来打人!”   杨志道:“你这村鸟理会得甚么!到来只顾吃嘴!全不晓得路途上的勾当艰难!多少好汉被蒙汗药麻翻了!”   那挑酒的汉子看着杨志冷笑道:“你这客官好不晓事!早是我不卖与你吃,——却说出这般没气力的话来!”   正在松树边闹动争说,只见对面松林里那伙贩枣子的客人提着朴刀走出来问道:“你们做甚么闹?”   那挑酒的汉子道:“我自挑这个酒过冈子村里卖,热了在此歇凉。他众人要问我买些吃,我又不曾卖与他,这个客官道我酒里有甚么蒙汗药,你道好笑么?说出这般话来!”   那七个客人说道:“呸!我只道有歹人出来。原来是如此。说一声也不打紧。我们正想酒来解渴,既是他疑心,且卖一桶与我们吃。”   那挑酒的道:“不卖!不卖!”   这七个客人道:“你这鸟汉子也不晓事!我们须不曾说。你左右将到村里去卖,不般还你钱,便卖些与我们,打甚么要紧?看你不道得舍施了茶汤,便又救了我们热渴。”   那挑酒的汉子便道:“卖一桶与你不争,只是被他们说的不好——又没碗瓢舀吃。”   那七人道:“你这汉子忒认真!便说了一声,打甚么要紧?我们自有瓢在这里。”   只见两个客人去车子前取出两个椰瓢来,一个捧出一大捧枣子来。   七个人立在桶边,开了桶盖,轮替换着舀那酒吃,把枣子过口。   无一时,一桶酒都吃尽了。   七个客人道:“正不曾问你多少价钱?”   那汉道:“我一了不说价,五贯足钱一桶,十贯一担。”   一个客人把钱还他,一个客人便去揭开桶盖兜了一瓢,拿上便吃。   那汉去夺时,这客人手拿半瓢酒,望松林里便去,那汉赶将去。   只见这边一个客人从松林里走将出来,手里拿一个瓢,便来桶里舀了一瓢。   那汉看见,抢来劈手夺住,望桶里一倾,便盖了桶盖,将瓢望地下一丢,口里说道:“你这客人好不君子相!戴头识脸的,也这般罗噪!”   那对过众军汉见了,心内痒起来,都待要吃。   数中一个看着老都管道:“老爷爷,与我们说一声!那卖枣子的客人买他一桶吃了,我们胡乱也买他这桶吃,润一润喉也好,其实热渴了,没奈何;这里冈子上又没讨水吃处。老爷方便!”   老都管见众军所说,自心里也要吃得些,竟来对杨志说:“那贩枣子客人已买了他一桶吃,只有这一桶,胡乱教他们买吃些避暑气。冈子上端的没处讨水吃。”杨志寻思道:“俺在远远处望这厮们都买他的酒吃了;那桶里当面也见吃了半瓢,想是好的。打了他们半日,胡乱容他买碗吃罢。”   杨志道:“既然老都管说了,教这厮们买吃了,便起身。”   众军健听这话,凑了五贯足钱,来买酒吃。   那卖酒的汉子道:“不卖了!不卖了!这酒里有蒙汗药在里头!”   众军陪着笑,说道:“大哥,直得便还言语?”   那汉道:“不卖了!休缠!”   这贩枣子的客人劝道:“你这个鸟汉子!他也说得差了,你也忒认真,连累我们也吃你说了几声。须不关他众人之事,胡乱卖与他众人吃些。”   那汉道:“没事讨别人疑心做甚么?”这贩枣子客人把那卖酒的汉子推开一边,只顾将这桶酒提与众军去吃。   那军汉开了桶盖,无甚舀吃,陪个小心,问客人借这椰瓢用一用。   众客人道:“就送这几个枣子与你们过酒。”   众军谢道:“甚么道理!”   客人道:“休要相谢。都一般客人。何争在这百十个枣子上?”   众军谢了。   先兜两瓢,叫老都管吃一瓢,杨提辖吃一瓢。   杨志那里肯吃。   老都管自先吃了一瓢。   两个虞候各吃一瓢。   众军汉一发上。   那桶酒登时吃尽了。   杨志见众人吃了无事,自本不吃,一者天气甚么热,二乃口渴难煞,拿起来,只吃了一半,枣子分几个吃了。   那卖酒的汉子说道:“这桶酒被那客人饶了一瓢吃了,少了你些酒,我今饶了你众人半贯钱罢。”   众军汉凑出钱来还他。   那汉子收了钱,挑了空桶,依然唱着山歌,自下冈子去了。   那七个贩枣子的客人立在松树傍边,指着这一十五人,说道:“倒也!倒也!”   只见这十五个人,头重脚轻,一个个面面厮觑,都软倒了。   那七个客人从松树林里推出这七辆江州车儿,把车子上枣子都丢在地上,将这十一担金珠宝贝都装在车子内,遮盖好了,叫声“聒噪”,一直望黄泥冈下推去了。杨志口里只是叫苦,软了身体,挣扎不起,十五个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七个人把这金宝装了去,只是起不来,挣不动,说不得。   我且问你∶这七人端的是谁?不是别人,原来正是晁盖,吴用,公孙胜,刘唐,三阮这七个。   却才那个挑酒的汉子便是白日鼠白胜。   却怎地用药?原来挑上冈子时,两桶都是好酒,七个人先吃了一桶,刘唐揭起桶盖,又兜了半瓢吃,故意要他们看着,只是叫人死心塌地,次后吴用去松林里取出药来,抖在瓢里,只做走来饶他酒吃,把瓢去兜时,药已搅在酒里,假意兜半瓢吃;那白胜劈手夺来倾在桶里∶这个便是计策。   编辑本段   原文   杨志   杨志,三代将门之后,五俊杨令公之孙曾应试过武举,做过殿司制使官。因皇帝要造万岁山,他被差派押送花石纲,不料在黄河船翻,失陷了花石纲,不能回原复命,只得逃往他处避难。后听说皇帝赦免罪犯,他便准备了一担钱物,回京活动,以图复职。路过梁山泊(时首领王伦),留其入伙,不肯落草。回到东京(开封)买上求下钱财使尽非但没能恢复原先官职,反被高大尉逐出殿帅府。在穷困潦倒、生活无着之际,他不得不出卖祖传宝刀,不意又杀死了破落户无赖牛二,被发配大名府。受到大名府留守梁中书的赏识,为服众人,经过比武,他被任做管军提辖使。时逢端午,梁中书与蔡夫人在后堂家宴,议计于蔡京(梁中书之岳父时为太师。)六月十五日生辰之时,将十万贯金珠宝贝,送往东京庆寿。鉴于上年送寿礼不到半路被强人劫去的教训,决定选派武艺高强,又是心腹之人的杨志负责押送生辰纲。而且许愿:"你若与我送得生辰纲去,我自有抬举你处。"杨志对梁中书的信任,十分感激。他主动分析了"今岁盗贼又多""沿途强人出没"的情况,不同意梁中书的"公开武力押送方案",提出了伪装客商、掩人耳目、暗地偷运的对策,颇得梁中书赞赏。节选的这篇课文,就是从这里讲下去的。   话说   话说当时公孙胜正在阁儿里对晁盖说这北京生辰纲是不义之财,取之何碍。只见一个人从外面抢将入来,揪住公孙胜道:“你好大胆!却才商议的事,我都知了也。”那人却是智多星吴学究。晁盖笑道:“教授休慌,且请相见。”两个叙礼罢,吴用道:“江湖上久闻人说入云龙公孙胜一清大名,不期今日此处得会!”晁盖道:“这位秀才先生,便是智多星吴学究。”公孙胜道:“吾闻江湖上多人曾说加亮先生大名,岂知缘法却在保正庄上得会。只是保正疏财仗义,以此天下豪杰,都投门下。”晁盖道:“再有几个相识在里面,一发请进后堂深处相见。”   三个人入到里面,就与刘唐、三阮都相见了。正是:   金帛多藏祸有基,英雄聚会本无期。   一时豪侠欺黄屋,七宿光芒动紫薇。   今日此一会应非偶然   众人道:“今日此一会,应非偶然,须请保正哥哥正面而坐。”晁盖道:“量小子是个穷主人,怎敢占上!”吴用道:“保正哥哥年长,依着小生,且请坐了。”晁盖只得坐了第一位,吴用坐了第二位,公孙胜坐了第三位,刘唐坐了第四位,阮小二坐了第五位,阮小五坐第六位,阮小七坐第七位。却才聚义饮酒,重整杯盘,再备酒肴,众人饮酌。吴用道:“保正梦见北斗七星坠在屋脊上,今日我等七人聚义举事,岂不应天垂象!此一套富贵,唾手而取。前日所说央刘兄去探听路程从那里来,今日天晚,来早便请登程。”公孙胜道:“这一事不须去了。贫道已打听,知他来的路数了,只是黄泥冈大路上来。”晁盖道:“黄泥冈东十里路,地名安乐村,有一个闲汉,叫做白日鼠白胜,也曾来投奔我,我曾赍助他盘缠。”吴用道:“北斗上白光,莫不是应在这人?自有用他处。”刘唐道:“此处黄泥冈较远,何处可以容身?”吴用道:“只这个白胜家便是我们安身处,亦还要用了白胜。”晁盖道:“吴先生,我等还是软取,却是硬取?”吴用笑道:“我已安排定了圈套,只看他来的光景,力则力取,智则智取。我有一条计策,不知中你们意否?如此,   如此……”晁盖听了大喜,?着脚道:“好妙计!不枉了称你做智多星!果然赛过诸葛亮!好计策!”吴用道:“休得再提,常言道:‘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只可你知我知。”晁盖便道:“阮家三兄且请回归,至期来小庄聚会;吴先生依旧自去教学;公孙先生并刘唐,只在敝庄权住。”当日饮酒至晚,各自去客房里歇息。   次日五更起来   次日五更起来,安排早饭吃了,晁盖取出三十两花银,送与阮家三兄弟道:“权表薄意,切勿推却。”三阮那里肯受。吴用道:“朋友之意,不可相阻。”三阮方才受了银两。一齐送出庄外来,吴用附耳低言道:“这般这般,至期不可有误。”三阮相别了,自回石碣村去。晁盖留住公孙胜、刘唐在庄上,吴学究常来议事。正是:   取非其有官皆盗,损彼盈余盗是公。   计就只须安稳待,笑他宝担去匆匆。   话休絮繁,却说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收买了十万贯庆贺生辰礼物完备,选日差人起程,当下一日在后堂坐下,只见蔡夫人问道:“相公,生辰纲几时起程?”梁中书道:“礼物都已完备,明后日便用起身。只是一件事,在此踌躇未决。”蔡夫人道:“有甚事踌躇未决?”梁中书道:“上年费了十万贯收买金珠宝贝,送上东京去,只因用人不着,半路被贼人劫将去了,至今无获。今年帐前眼见得又没个了事的人送去,在此踌躇未决。”蔡夫人指着阶下道:“你常说这个人十分了得,何不着他,委纸领状,送去走一遭,不致失误。”   梁中书看阶下那人时   梁中书看阶下那人时,却是青面兽杨志。梁中书大喜,随即唤杨志上厅说道:“我正忘了你,你若与我送得生辰纲去,我自有抬举你处。”杨志叉手向前禀道:“恩相差遣,不敢不依!只不知怎地打点?几时起身?”梁中书道:“着落大名府差十辆太平车子,帐前拨十个厢禁军监押着车,每辆上各插一把黄旗,上写着:‘献贺太师生辰纲’。每辆车子再使个军健跟着,三日内便要起身去。”杨志道:“非是小人推托,其实去不得,乞钧旨别差英雄精细的人去。”梁中书道:“我有心要抬举你,这献生辰纲的札子内,另修一封书在中间,太师跟前重重保你受道敕命回来,如何倒生支调,推辞不去?”杨志道:“恩相在上,小人也曾听得上年已被贼人劫去了,至今未获。今岁途中盗贼又多,此去东京,又无水路,都是旱路。经过的是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这几处都是强人出没的去处。更兼单身客人亦不敢独自经过,他知道是金银宝物,如何不来抢劫?枉结果了性命,以此去不得。”梁中书道:“恁地时,多着军校防护送去便了。”杨志道:“恩相便差五百人去,也不济事。这厮们一声听得强人来时,都是先走了的。   生辰纲   梁中书道:“你这般地说时,生辰纲不要送去了?”杨志又禀道:“若依小人一件事,便敢送去。”梁中书道:“我既委在你身上,如何不依你说?”杨志道:“若依小人说时,并不要车子,把礼物都装做十余条担子,只做客人的打扮行货。也点十个壮健的厢禁军,却装做脚夫挑着。只消一个人和小人去,却打扮做客人,悄悄连夜上东京交付,恁地时方好。”梁中书道:“你甚说的是。我写书呈重重保你受道诰命回来。”杨志道:“深谢恩相抬举。”当日便叫杨志一面打拴担脚,一面选拣军人。   次日,叫杨志来厅前伺候,梁中书出厅来问道:“杨志,你几时起身?”杨志禀道:“告复恩相,只在明早准行,就委领状。”梁中书道:“夫人也有一担礼物,另送与府中宝眷,也要你领。怕你不知头路,特地再教奶公谢都管,并两个虞候,和你一同去。”杨志告道:“恩相,杨志去不得了。”梁中书说道:“礼物都已拴缚完备,如何又去不得?”杨志禀道:“此十担礼物都在小人身上,和他众人,都由杨志,要早行,便早行,要晚行,便晚行,要住,便住,要歇,便歇,亦依杨志提调。如今又叫老都管并虞候和小人去,他是夫人行的人,又是太师府门下奶公,倘或路上与小人别拗起来,杨志如何敢和他争执得?若误了大事时,杨志那其间如何分说?”梁中书道:“这个也容易,我叫他三个都听你提调便了。”杨志答道:“若是如此禀过,小人情愿便委领状。倘有疏失,甘当重罪。”梁中书大喜道:“我也不枉了抬举你,真个有见识!”随即唤老谢都管并两个虞候出来,当厅分付道:“杨志提辖情愿委了一纸领状,监押生辰纲,十一担金珠宝贝,赴京太师府交割,这干系都在他身上。你三人和他做伴去,一路上早起,晚行,住歇,都要听他言语,不可和他别拗。夫人处分付的勾当,你三人自理会,小心在意,早去早回,休教有失。”老都管一一都答应了。   脚夫打扮   当日杨志领了,次日早起五更,在府里把担仗都摆在厅前,老都管和两个虞候又将一小担财帛,共十一担,拣了十一个壮健的厢禁军,都做脚夫打扮。杨志戴上凉笠儿,穿着青纱衫子,系了缠带行履麻鞋,跨口腰刀,提条朴刀;老都管也打扮做个客人模样;两个虞候假装做跟的伴当。各人都拿了条朴刀,又带几根藤条。梁中书付与了札付书呈,一行人都吃得饱了,在厅上拜辞了梁中书。看那军人担仗起程。杨志和谢都管、两个虞候监押着,一行共是十五人,离了梁府,出得北京城门,取大路投东京进发。   八句诗   此时正是五月半天气,虽是晴明得好,只是酷热难行。昔日吴七郡王有八句诗道:   玉屏四下朱阑绕,簇簇游鱼戏萍藻。   簟铺八尺白虾须,头枕一枚红玛瑙。   六龙惧热不敢行,海水煎沸蓬莱岛。   公子犹嫌扇力微,行人正在红尘道。   这八句诗单题着炎天暑月,那公子王孙在凉亭上水阁中浸着浮瓜沉李,调冰雪藕避暑,尚兀自嫌热;怎知客人为些微名薄利,又无枷锁拘缚,三伏内,只得在那途路中行。今日杨志这一行人要取六月十五日生辰,只得在路途上行。自离了这北京五七日,端的只是起五更,趁早凉便行,日中热时便歇。   五七日后,人家渐少,行路又稀,一站站都是山路。杨志却要辰牌起身,申时便歇。那十一个厢禁军,担子又重,无有一个稍轻,天气热了行不得,见着林子,便要去歇息,杨志赶着催促要行。如若停住,轻则痛骂,重则藤条便打,逼赶要行。两个虞候虽只背些包裹行李,也气喘了行不上。杨志也嗔道:“你两个好不晓事!这干系须是俺的,你们不替洒家打这夫子,却在背后也慢慢地挨,这路上不是耍处!”那虞候道:“不是我两个要慢走,其实热了行不动,因此落后。前日只是趁早凉走,如今怎地正热里要行,正是好歹不均匀。”杨志道:“你这般说话,却似放屁!前日行的须是好地面,如今正是尴尬去处,若不日里赶过去,谁敢五更半夜走?”两个虞候口里不道,肚中寻思:“这厮不值得便骂人。”杨志提了朴(pō)刀,拿着藤条,自去赶那担子。   两个虞候坐在柳阴树下,等得老都管来,两个虞候告诉道:“杨家那厮,强杀只是我相公门下一个提辖,直这般会做大老!”都管道:“须是相公当面分付道休要和他别拗,因此我不做声,这两日也看他不得,权且耐他。”两个虞候道:“相公也只是人情话儿,都管自做个主便了。”老都管又道:“且耐他一耐。”   当日行到申牌   当日行到申牌时分,寻得一个客店里歇了。那十个厢禁军雨汗通流,都叹气吹嘘,对老都管说道:“我们不幸,做了军健,情知道被差出来,这般火似热的天气,又挑着重担,这两日又不拣早凉行,动不动老大藤条打来,都是一般父母皮肉,我们直恁(nèn)地苦!”老都管道:“你们不要怨怅,巴到东京时,我自赏你。”众军汉道:“若是似都管看待我们时,并不敢怨怅。”   又过了一夜,次日天色未明,众人起来,都要趁凉起身去。杨志跳起来喝道:“那里去!且睡了,却理会。”众军汉道:“趁早不走,日里热时走不得,却打我们。”杨志大骂道:“你们省(xǐng)得甚么?”拿了藤条要打,众军忍气吞声,只得睡了。当日直到辰牌时分,慢慢地打火,吃了饭走,一路上赶打着,不许投凉处歇。那十一个厢禁军口里喃喃讷讷地怨怅,两个虞候在老都管面前絮絮聒聒地搬口,老都管听了,也不着意,心内自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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