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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版本易经注解最好

  我郸为还是看原版的比较好,毕竟后人注释的有偏差   个人认为 古籍出版社 的还可以不知现在还能不能买到

周易哪个注解版本最好 《易经》哪个版本最好

  如果选的是入门书籍,推荐上海古籍出版社的《周易译注》。

哪个版本的周易全书最好

  《周易》上海古籍出版社 黄寿祺 张善文 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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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易》上海古籍出版社 黄寿祺 张善文 译注

《说卦传》的原文是什么?

  1、原文   《说卦传》   《周易正义》“正义曰:《说卦》者,陈说八卦之德业变化及法象所为也。孔子以伏牺画八卦,后重为六十四卦,八卦为六十四卦之本。前《系辞》中略明八卦小成,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天下之能事毕矣。又曰:“八卦成列,象在其中矣。因而重之,爻在其中矣。”又云:“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於天,俯则观法於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於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然引而伸之,重三成六之意,犹自未明;仰观俯察,近身远物之象,亦为未见。故孔子於此,更备说重卦之由,及八卦所为之象,故谓之《说卦》焉。”   

买易经要买哪个版本的好?

  作者:大火析木 回复日期:2005-2-13 20:05:34    〈周易集解〉 李鼎祚   〈周易述〉惠栋   易学三书 焦循   这三个本子,都是从一个侧面对《周易》的阐述 ,离《周易》本身意蕴,有些距离!李鼎祚的《集解》是一个大杂烩,没有相当的功底,尤其是象数易学的功底是很难看懂的;惠栋《周易述》训诂的工夫多,但离义理旨趣太远;焦循的《易学三书》融进了当时从西方引进的数学,读起来难度也大,况且也偏离了《周易》旨趣。   大火兄推荐的书不错,但作为阅读《周易》的一般底本或者说译著好像是欠妥.   素女引用尚秉和的话也难免偏颇,《周易尚氏易》可谓是企今为止,将象数哲学化较成功的一例,但细究起来,破绽不少.牵强附会处多。李鼎祚在唐代胜行义理易学的背景下,能宝留下那么多宝贵的象数易学资料,至为难得!尤其是京房等人的易学资料,尚氏之说大缺公允!   至于帛书易学,如无相当积累,恐怕读了也是白读。   本人建议读高亨的《周易大传今译》等书,高亨的注解随中训诂,但离旨不远,作为大家,值得一读。也可以读一下楼宇烈注释的《王弼集校释》中的《周易注》和《周易略例》两部分。王弼注易多参《老子》融合儒道,也有许多平实可读的地方。渐有基础后,可是试着读《周易参同契》周易天文、历法、医学、气功等无数妙用,仅可由此书参悟,只是难度较大。   以上仅供参考。

蒙蒙的小雨原文

  蒙蒙的小雨 蒙蒙的小雨正落着,陈红骑着自行车悠然于柏油路上。她没有穿雨衣,因为她觉得在这样细雨中骑车很浪漫。她望着路两边来去匆匆的行人,心想:这些人真是的,干嘛要东躲西藏的。忽然 迎面一辆 的士  飞驰而来  她猛地拐向路边 但车把挂在树干上 她摔倒了 小妹妹 没事吧 一个小伙子站在她身边问道 陈红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心想:谁是你的小妹妹?她一翻身想站起来,可左腿的剧痛却使她不得不重新坐在地上,她接连两次试图站起来,都没成功。最后,只好放弃了努力。小伙子一笑,“别逞强了,还是送你上医院吧。”接着,拉起陈红的车子,又扶陈红坐到车架上,推起车子向医院走去。温柔如丝的春雨淅淅沥沥地落着。陈红已不再潇洒,只感到沉重。她坐在车上,望着前面推车的小伙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发现小伙子走路不太自然,仔细观察,只见小伙子左腿的袜端与裤腿之间不时地露出一段刺目的棕色。那是什么?啊,他装着一只假腿。陈红想问问他的腿,却不愿张嘴。这时,只听到小伙子自言自语地说:“三年前,我也喜欢在细雨中骑车,那的确很潇洒,可是我却重重地跌倒了,像你一样。不,还不如你。”“噢,你的左腿——?”停了一会儿,小伙子说:“就在那次跌倒时被后面的汽车轧断了。”听了这话,陈红陷入了沉思……医院到了,小伙子搀着陈红进了急诊室。“我去通知你父母,你知道他们的电话吗?”陈红把号码告诉了他。不一会儿,陈红的父母风风火火地赶来了。见到女儿腿上雪白的绷带,忙问这问那。陈红把经过告诉了他们,又说,“要不是那位大哥哥,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好,哎,他呢?”这时,只听护土小姐说:“那个小伙子,看见你爸妈来后,他就离开医院了。”陈红怔住了:“我还不知他叫什么呢!”父亲背起陈红,母亲在旁边扶着,一家人走出医院的时候,他们多么希望在人流中再次寻到那小伙子的身影。

易经六十四卦的乾卦原文注解

  第一卦 乾 乾为天乾上乾下乾:qian﹝粤﹞虔凛凛皇者之象 自强不息之意困龙得水,上上卦卦辞:困龙得水好运交,不由喜气上眉梢。一切谋望皆如意,向后时运渐渐高。推断:词讼和吉,病人痊愈,功名有成,求名大吉。大象:天行刚健,自强不息运势:飞龙在天,名利双收之象,宜把握机会,争取成果。爱情:双方逞强,宜多加沟通迁就。疾病:病情恶化,宜细心调养,注意头、脑、骨髓等病变。失物:可望寻回。诉讼:宜据理力争。周易卦爻辞原文:乾:元,亨,利,贞。初九:潜龙,勿用。 九二:见龙在田,利见大人。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九四:或帮在渊,无咎。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上九:亢龙有悔。用九:见群龙无首,吉。解文《乾卦》象征天:元始,亨通,和谐,贞正。《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象辞》说:天道运行周而复始,永无止息,谁也不能阻挡,君子应效法天道,自立自强,不停地奋斗下去。初九,龙尚潜伏在水中,养精蓄锐,暂时还不能发挥作用。《象》曰:潜龙勿用,阳在下也。《象辞》说:龙象征阳。龙尚潜伏在水中,养精蓄锐,暂时还不能发挥作用,是因为此爻位置最低,阳气不能散发出来的缘故。九二,龙已出现在地上,利于出现德高势隆的大人物。 《象》曰:见龙在田,德施普也。 《象辞》说:龙已出现在地上,犹如阳光普照,天下人普遍得到恩惠。九三,君子整天自强不息,晚上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这样即使遇到危险也会逢凶化吉。《象》曰:终日乾乾,反复道也。《象辞》说:整天自强不息,是因为要避免出现反复,不敢有丝毫大意。九四,龙或腾跃而起,或退居于渊,均不会有危害。《象》曰:或跃在渊,进无咎也。《象辞》说:龙或腾跃而起,或退居于渊,均不会有危害,因为能审时度势,故进退自如,不会有危害。九五,龙飞上了高空,利于出现德高势隆的大人物。《象》曰:飞龙在天,大人造也。《象辞》说:龙飞上了高空,象征德高势隆的大人物一定会有所作为。上九,龙飞到了过高的地方,必将会后悔。《象》曰: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象辞》说龙飞到了过高的地方,必将会后悔,因为物极必反,事物发展到了尽头,必将走向自己的反面。用九,出现群龙也不愿意为首的现象,是很吉利的。《象》曰:用九,天德不可为首也。《象辞》说:用九的爻象说明,天虽生万物,但却不居首、不居功。原文白话解析提示:点卦象出经文。点“阴阳鱼”可占卦。特解:乾卦是同卦(下乾上乾)相叠。事业:大吉大利,万事如意,心想事成,自有天佑,春风得意,事业如日中天。但阳气已达顶点,盛极必衰,务须提高警惕,小心谨慎。力戒骄傲,冷静处世,心境平和,如是则能充分发挥才智,保证事业成功。经商:十分顺利,有发展向上的大好机会。但切勿操之过急,宜冷静分析形势,把握时机,坚持商业道德,冷静对待中途出现的困难,定会有满意的结果。求名:潜在能力尚未充分发挥,只要进一步努力,克服骄傲自满情绪,进业修德,以渊博学识和高尚品质,成君子之名。外出:利于出行,结伴而行更佳。婚恋:阳盛阴衰,但刚柔可相济,形成美满结果。女性温柔者更佳。决策:可成就大的事业。坚持此卦的刚健、正直、公允的实质,修养德行,积累知识,坚定信念,自强不息,必能克服困难,消除灾难。卦爻辞注解《乾》卦:大通顺,占问有利。倒数第一阳爻:象龙潜伏著,不可有所作为。倒数第二阳爻:龙出现在田野里,见贵人有利。倒数第三阳爻:贵人整天自强不息,晚上警惕著。(情况)严重,没有害。倒数第四阳爻:龙或者帮进深渊,没有害。倒数第五阳爻:龙飞在天上,见贵人有利。最上阳爻:处在极高处的龙,有悔恨。用阳爻:看见许多龙,没有龙王,是吉利的。卦辞诗乾为天为君之道阳刚健运覆无穷龙御天万物始......余下全文>>

一株芭蕉树的原文

  春天,老师带着一群活泼可爱的小学生在校园的一角栽下了一株芭蕉苗。   当秋风送爽的时候,芭蕉成熟了。老师领着学生采下了丰硕的果实,留下了已经憔悴的芭蕉。   不久,从芭蕉跟部生出了几个浅红的嫩芽,嫩芽又渐渐长成了小芭蕉。小芭蕉越长越茂盛,而老芭蕉却越来越憔悴,终于完全枯萎了。学生跑进了老师的办公室,伤心地说:“老师,老师,老芭蕉病得很厉害。”正在备课的老师摘下眼镜,抬起头来和蔼地说:“那是因为它身上的养分都输送给了小芭蕉。”“那老芭蕉心里一定不好受。”学生说。老师深情地望着学生肯定地说:“ __________。”   一个静静的夜晚,老教师坐在桌前批作文。她翻开了一本本子,只见上面写道:“我们的老师就像老芭蕉,我呢,是一个嫩嫩的小芭蕉。”又翻开一本,上面写着:“我长大也乐意做一位老师,用自己的心血哺育更小的小朋友,就像老芭蕉一样。”老师读着读着……

《狗•猫•鼠》的原文

  狗·猫·鼠   从去年起,仿佛听得有人说我是仇猫的。那根据自然是在我的那一篇《兔和猫》;这是自画招供,当然无话可说,——但倒也毫不介意。一到今年,我可很有点担心了。我是常不免于弄弄笔墨的,写了下来,印了出去,对于有些人似乎总是搔着痒处的时候少,碰着痛处的时候多。万一不谨,甚而至于得罪了名人或名教授,或者更甚而至于得罪了“负有指导青年责任的前辈”之流,可就危险已极。为什么呢?因为这些大脚色是“不好惹”的。怎地“不好惹”呢?就是怕要浑身发热之后,做一封信登在报纸上,广告道:“看哪!狗不是仇猫的么?鲁迅先生却自己承认是仇猫的,而他还说要打‘落水狗’!”①这“逻辑”的奥义,即在用我的话,来证明我倒是狗,于是而凡有言说,全都根本推翻,即使我说二二得四,三三见九,也没有一字不错。这些既然都错,则绅士口头的二二得七,三三见千等等,自然就不错了。   我于是就间或留心着查考它们成仇的“动机”。这也并非敢妄学现下的学者以动机来褒贬作品的那些时髦,不过想给自己预先洗刷洗刷。据我想,这在动物心理学家,是用不着费什么力气的,可惜我没有这学问。后来,在覃哈特博士(Dr. O. Dahmhardt)的《自然史底国民童话》里,总算发现了那原因了。据说,是这么一回事:动物们因为要商议要事,开了一个会议,鸟、鱼、兽都齐集了,单是缺了象。大家议定,派伙计去迎接它,拈到了当这差使的阄的就是狗。“我怎么找到那象呢?我没有见过它,也和它不认识。”它问。“那容易,”大众说,“它是驼背的。”狗去了,遇见一匹猫,立刻弓起脊梁来,它便招待,同行,将弓着脊梁的猫介绍给大家道:“象在这里!”但是大家都嗤笑它了。从此以后,狗和猫便成了仇家。   日尔曼人走出森林虽然还不很久,学术文艺却已经很可观,便是书籍的装潢,玩具的工致,也无不令人心爱。独有这一篇童话却实在不漂亮;结怨也结得没有意思。猫的弓起脊梁,并不是希图冒充,故意摆架子的,其咎却在狗的自己没眼力。然而原因也总可以算作一个原因。我的仇猫,是和这大大两样的。   其实人禽之辨,本不必这样严。在动物界,虽然并不如古人所幻想的那样舒适自由,可是噜苏做作的事总比人间少。它们适性任情,对就对,错就错,不说一句分辩话。虫蛆也许是不干净的,但它们并没有自命清高;鸷禽猛兽以较弱的动物为饵,不妨说是凶残的罢,但它们从来就没有竖过“公理”“正义”的旗子,使牺牲者直到被吃的时候为止,还是一味佩服赞叹它们。人呢,能直立了,自然是一大进步;能说话了,自然又是一大进步;能写字作文了,自然又是一大进步。然而也就堕落,因为那时也开始了说空话。说空话尚无不可,甚至于连自己也不知道说着违心之论,则对于只能嗥叫的动物,实在免不得“颜厚有忸怩”。假使真有一位一视同仁的造物主,高高在上,那么,对于人类的这些小聪明,也许倒以为多事,正如我们在万生园里,看见猴子翻筋斗,母象请安,虽然往往破颜一笑,但同时也觉得不舒服,甚至于感到悲哀,以为这些多余的聪明,倒不如没有的好罢。然而,既经为人,便也只好“党同伐异”,学着人们的说话,随俗来谈一谈,——辩一辩了。   现在说起我仇猫的原因来,自己觉得是理由充足,而且光明正大的。一、它的性情就和别的猛兽不同,凡捕食雀、鼠,总不肯一口咬死,定要尽情玩弄,放走,又捉住,捉住,又放走,直待自己玩厌了,这才吃下去,颇与人们的幸灾乐祸,慢慢地折磨弱者的坏脾气相同。二、它不是和狮虎同族的么?可是有这么一副媚态!但这也许是限于天分之故罢,假使它的身材比现在大十倍,那就真不知道它所取的是怎么一种态度。然而,这些口实,仿佛又是现在提起笔来的时候添出来的,虽然也象是当时涌上心来的理由。要说得可靠一点,或者倒不如说不过因为它们配合时候的嗥叫,手续竟有这么繁重,闹得别人心烦,尤其是夜间要看书,睡觉的时候。当这些时候,我便要用长竹竿去攻击它们。狗们在大道上配合时,常有闲汉拿了木棍痛打;我曾见大勃吕该尔(P. Bruegeld. A)的一张铜版画Allegorie der Woll ust上,也画着这回事,可见这样的举动,是中外古今一致的。自从那执拗的奥国学者弗罗特(S. Freud)提倡了精神分析说——psychoanalysis,听说章士钊先生是译作“心解”的,虽然简古,可是实在难解得很——以来,我们的名人名教授也颇有隐隐约约,检来应用的了,这些事便不免又要归宿到性欲上去。打狗的事我不管,至于我的打猫,却只因为它们嚷嚷,此外并无恶意,我自信我的嫉妒心还没有这么博大,当现下“动辄获咎”之秋,这是不可不预先声明的。例如人们当配合之前,也很有些手续,新的是写情书,少则一束,多则一捆;旧的是什么“问名”“纳采”,磕头作揖,去年海昌蒋氏在北京举行婚礼,拜来拜去,就十足拜了三天,还印有一本红面子的《婚礼节文》,《序论》里大发议论道:“平心论之,既名为礼,当必繁重。专图简易,何用礼为?……然则世之有志于礼者,可以兴矣!不可退居于礼所不下之庶人矣!”然而我毫不生气,这是因为无须我到场;因此也可见我的仇猫,理由实在简简单单,只为了它们在我的耳朵边尽嚷的缘故。人们的各种礼式,局外人可以不见不闻,我就满不管,但如果当我正要看书或睡觉的时候,有人来勒令朗诵情书,奉陪作揖,那是为自卫起见,还要用长竹竿来抵御的。还有,平素不大交往的人,忽而寄给我一个红帖子,上面印着“为舍妹出阁”,“小儿完姻 ”,“敬请观礼”或“阖第光临”这些含有“阴险的暗示”的句子,使我不花钱便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的,我也不十分高兴。   但是,这都是近时的话。再一回忆,我的仇猫却远在能够说出这些理由之前,也许是还在十岁上下的时候了。至今还分明记得,那原因是极其简单的:只因为它吃老鼠,——吃了我饲养着的可爱的小小的隐鼠。   听说西洋是不很喜欢黑猫的,不知道可确;但Edgar Allan Poe的小说里的黑猫,却实在有点骇人。日本的猫善于成精,传说中的“猫婆”,那食人的惨酷确是更可怕。中国古时候虽然曾有“猫鬼”,近来却很少听到猫的兴妖作怪,似乎古法已经失传,老实起来了。只是我在童年,总觉得它有点妖气,没有什么好感。那是一个我的幼时的夏夜,我躺在一株大桂树下的小板桌上乘凉,祖母摇着芭蕉扇坐在卓旁,给我猜谜,讲古事。忽然,桂树上沙沙地有趾爪的爬搔声,一对闪闪的眼睛在暗中随声而下,使我吃惊,也将祖母讲着的话打断,另讲猫的故事了——   “你知道么?猫是老虎的先生。”她说。“小孩子怎么会知道呢,猫是老虎的师父。老虎本来是什么也不会的,就投到猫的门下来。猫就教给它扑的方法,捉的方法,吃的方法,象自己的捉老鼠一样。这些教完了;老虎想,本领都学到了,谁也比不过它了,只有老师的猫还比自己强,要是杀掉猫,自己便是最强的脚色了。它打定主意,就上前去扑猫。猫是早知道它的来意的,一跳,便上了树,老虎却只能眼睁睁地在树下蹲着。它还没有将一切本领传授完,还没有教给它上树。”   这是侥幸的,我想,幸而老虎很性急,否则从桂树上就会爬下一匹老虎来。然而究竟很怕人,我要进屋子里睡觉去了。夜色更加黯然;桂叶瑟瑟地作响,微风也吹动了,想来草席定已微凉,躺着也不至于烦得翻来复去了。   几百年的老屋中的豆油灯的微光下,是老鼠跳梁的世界,飘忽地走着,吱吱地叫着,那态度往往比“名人名教授”还轩昂。猫是饲养着的,然而吃饭不管事。祖母她们虽然常恨鼠子们啮破了箱柜,偷吃了东西,我却以为这也算不得什么大罪,也和我不相干,况且这类坏事大概是大个子的老鼠做的,决不能诬陷到我所爱的小鼠身上去。这类小鼠大抵在地上走动,只有拇指那么大,也不很畏惧人,我们那里叫它“隐鼠”,与专住在屋上的伟大者是两种。我的床前就帖着两张花纸,一是“ 八戒招赘”,满纸长嘴大耳,我以为不甚雅观;别的一张“老鼠成亲”却可爱,自新郎、新妇以至傧相、宾客、执事,没有一个不是尖腮细腿,象煞读书人的,但穿的都是红衫绿裤。我想,能举办这样大仪式的,一定只有我所喜欢的那些隐鼠。现在是粗俗了,在路上遇见人类的迎娶仪仗,也不过当作性交的广告看,不甚留心;但那时的想看“老鼠成亲”的仪式,却极其神往,即使象海昌蒋氏似的连拜三夜,怕也未必会看得心烦。正月十四的夜,是我不肯轻易便睡,等候它们的仪仗从床下出来的夜。然而仍然只看见几个光着身子的隐鼠在地面游行,不象正在办着喜事。直到我敖不住了,怏怏睡去,一睁眼却已经天明,到了灯节了。也许鼠族的婚仪,不但不分请帖,来收罗贺礼,虽是真的“观礼”,也绝对不欢迎的罢,我想,这是它们向来的习惯,无法抗议的。   老鼠的大敌其实并不是猫。春后,你听到它“咋!咋咋咋咋!”地叫着,大家称为“老鼠数铜钱”的,便知道它的可怕的屠伯已经光临了。这声音是表现绝望的惊恐的,虽然遇见猫,还不至于这样叫。猫自然也可怕,但老鼠只要窜进一个小洞去,它也就奈何不得,逃命的机会还很多。独有那可怕的屠伯——蛇,身体是细长的,圆径和鼠子差不多,凡鼠子能到的地方,它也能到,追逐的时间也格外长,而且万难幸免,当“数钱”的时候,大概是已经没有第二步办法的了。   有一回,我就听得一间空屋里有着这种“数钱”的声音,推门进去,一条蛇伏在横梁上,看地上,躺着一匹隐鼠,口角流血,但两胁还是一起一落的。取来给躺在一个纸盒子里,大半天,竟醒过来了,渐渐地能够饮食,行走,到第二日,似乎就复了原,但是不逃走。放在地上,也时时跑到人面前来,而且缘腿而上,一直爬到膝髁。给放在饭桌上,便检吃些菜渣,舔舔碗沿;放在我的书桌上,则从容地游行,看见砚台便舔吃了研着的墨汁。这使我非常惊喜了。我听父亲说过的,中国有一种墨猴,只有拇指一般大,全身的毛是漆黑而且发亮的。它睡在笔筒里,一听到磨墨,便跳出来,等着,等到人写完字,套上笔,就舔尽了砚上的余墨,仍旧跳进笔筒里去了。我就极愿意有这样的一个墨猴,可是得不到;问那里有,那里买的呢,谁也不知道。“慰情聊胜无”,这隐鼠总可以算是我的墨猴了罢,虽然它舔吃墨汁,并不一定肯等到我写完字。   现在已经记不分明,这样地大约有一两月;有一天,我忽然感到寂寞了,真所谓“若有所失”。我的隐鼠,是常在眼前游行的,或桌上,或地上。而这一日却大半天没有见,大家吃午饭了,也不见它走出来,平时,是一定出现的。我再等着,再等它一半天,然而仍然没有见。   长妈妈,一个一向带领着我的女工,也许是以为我等得太苦了罢,轻轻地来告诉我一句话。这即刻使我愤怒而且悲哀,决心和猫们为敌。她说:隐鼠是昨天晚上被猫吃去了!   当我失掉了所爱的,心中有着空虚时,我要充填以报仇的恶念!   我的报仇,就从家里饲养着的一匹花猫起手,逐渐推广,至于凡所遇见的诸猫。最先不过是追赶,袭击;后来却愈加巧妙了,能飞石击中它们的头,或诱入空屋里面,打得它垂头丧气。这作战继续得颇长久,此后似乎猫都不来近我了。但对于它们纵使怎样战胜,大约也算不得一个英雄;况且中国毕生和猫打仗的人也未必多,所以一切韬略、战绩,还是全部省略了罢。   但许多天之后,也许是已经经过了大半年,我竟偶然得到一个意外的消息:那隐鼠其实并非被猫所害,倒是它缘着长妈妈的腿要爬上去,被她一脚踏死了。   这确是先前所没有料想到的。现在我已经记不清当时是怎样一个感想,但和猫的感情却终于没有融和;到了北京,还因为它伤害了兔的儿女们,便旧隙夹新嫌,使出更辣的辣手。“仇猫”的话柄,也从此传扬开来。然而在现在,这些早已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改变态度,对猫颇为客气,倘其万不得已,则赶走而已,决不打伤它们,更何况杀害。这是我近几年的进步。经验既多,一旦大悟,知道猫的偷鱼肉,拖小鸡,深夜大叫,人们自然十之九是憎恶的,而这憎恶是在猫身上。假如我出而为人们驱除这憎恶,打伤或杀害了它,它便立刻变为可怜,那憎恶倒移在我身上了。所以,目下的办法,是凡遇猫们捣乱,至于有人讨厌时,我便站出去,在门口大声叱曰:“嘘!滚!”小小平静,即回书房,这样,就长保着御侮保家的资格。其实这方法,中国的官兵就常在实做的,他们总不肯扫清土匪或扑灭敌人,因为这么一来,就要不被重视,甚至于因失其用处而被裁汰。我想,如果能将这方法推广应用,我大概也总可望成为所谓“指导青年”的“前辈”的罢,但现下也还未决心实践,正在研究而且推敲。   一九二六年二月二十一日 注释: ①这是陈源《致志摩》一文中的话。本文以及《朝花夕拾》中的其它篇章都多处引用陈源文章中的语句讥讽陈源。 〔选自《朝花夕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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